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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在那裡;還快樂嗎?》
#章魚x奏汏
 
用了 @無心人偶、弒宇。粉絲專欄中的黑暗花語28(櫻草:年輕時代到悲傷) 
 
    汪洋大海中有八隻觸手的生物,人類稱呼牠們為「章魚」。
    牠們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如同與世隔絕的隱居者對外界不聞不問,度過大半日子。
    但是,有人非法入侵,牠們會開火並將入侵者綑綁的視為食物入肚。而在章魚裡有兩種特殊品種:真蛸、藍環章魚。
 
 
    在暖洋洋的午間,奧大力亞某個城鎮的沙灘,而不遠處有個山洞大致上可以容納兩個人,有時候還有人會在那裡避難。如要往上走,則是危險又濕滑的懸崖。在居民口耳相傳還有關它的傳說。
 
    沙灘上有一位獨自玩耍的少年,他有著亮藍短髮、穿著素色上衣及黑色休閒短褲。
    在一般外客眼中是平凡的少年,但在當地居民眼中是行為詭異、說的話盡是難懂。由於少年父母是位值得敬佩的有名生物學家,所以沒對少年指指點點的。
    每在少年發現池邊、小溪......等地方有生物時,他會興奮的靠近且和他們聊天。則當路過和少年擦身而過時,便會開心的跑到路人面前說,「要不要和『大海的同伴』『交流』,他們想和其他人『聊天』。」
        對於這種行為讓人們對他是退避三舍且帶著異樣眼光。則少年毫不在意的帶著如小孩般純真笑容來海邊,和沙灘上的貝殼、很少出現的螃蟹「交流」。直到太陽下山,才拍身上的沙,心情愉悅往家的方向離去。
 
 
       有天,太陽西下,當時路客及玩樂的人們已經紛紛回家。這時的少年才正要起身返家的剎那間,他發現海水上漂浮著像是瓶中信的透明罐子,而裡面有隻和章魚相似的生物。只是牠的環是藍色的,而身體接近苔蘚的顏色,少年便推出是特殊種的章魚。
     他接近瓶子並將它帶離海邊的放在沙灘上,全身貼在地上,眼睛靠在瓶口前五公分距離觀察牠是否有生命跡象。
      沒多久,瓶中生物像是要逃離狹窄空間似的難受挪動觸手,少年察覺到的倏然起身,跑去遠處將一枝大概十公分長的樹枝拾起,小心翼翼的把它插入瓶口,便說:「請『握住』它,會『救出』你。」
     章魚像是聽懂少年的話將觸手圈住,少年吃力的拉了又拉依然沒動靜。在他邊拉邊煩惱該如解救這生物時,他靈機一動,便柔和的跟瓶中的生物說:「等等會有點『粗暴』。」語畢,他將瓶子舉高便鬆手,瓶子因重力加速度的碎成一地。
    章魚因驚嚇得發出耀眼藍光,少年更加確定是具有毒性的──藍環章魚。
    少年明知牠具有危險性,還是蹲下來雙手靠近藍環章魚。而牠感到危險的對著少年右腳踝噴出些許的墨汁。
    少年瞬間感到刺痛的往後倒地,章魚爬到那人身上的將觸手拴縛纖細的脖子上且逐漸加大力道。
    少年雖然感覺到呼吸難受,但看著像是怕生的動物,他不掙脫也不反抗,反而如輕撫在暴怒的貓科動物的生物,他柔和且微笑的說,別怕、別怕。
    章魚才慢慢緩和情緒的鬆開,且離開少年身上的爬到沙灘上。少年坐起身摸了摸脖子,他苦笑的說,「還真不留情阿。」
 
    章魚伸出一隻觸手的往紅腫地方一碰,少年吃痛的叫出聲,章魚快倏收回,而頭垂下的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少年看了,一手撫慰身下的小孩,漾著笑說:「沒事的,不怪你。」接著少年微笑說:「深海奏汰。是我的名字,剛好名字的『深海』和你們生長的大海地方一樣呢。吶,我們應該也是『朋友』吧?」
    章魚聞言,牠仰望上方名深海奏汰的男子,牠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單純的注視那名男子。
    「既然沒事,就回去吧!回到『該回』的地方。」深海奏汰仰望天色將轉變深藍的天空說。
 
     章魚聽了,爬到海邊,卻遲遲不潛入水中的望著少年。
    「好孩子該早點回家,不然家人會擔心的。」深海奏汰站起身,以半蹲的姿態對水中的生物說。
     章魚才默默潛入水中。深海奏汰見章魚回到海裡後,他才轉身背對海的離開此地。
     深海奏汰走了幾步,卻停歇步伐。他轉頭望方才章魚潛入海底的方向,他發現某區塊有水紋,他勾起嘴角開心的離開。
 
    回到家後,他發覺右腳踝劇烈的刺痛,便坐在木椅,將腳盤在左大腿上一看,他發現腳踝受傷了,血如瀑布般的滴落在木製地板。
    深海奏汰沉寞許久,才憶起受傷來源是救出「海底同伴」,他一拐一拐的到客廳索取醫藥箱,將箱中的繃帶捆在傷口處。
    在包紮傷口的時間裡,深海奏汰面露猙獰的回想當時,雖然被不知報恩的生物所傷,但是少年並不感到生氣或後悔,老實說,他其實挺高興的。
    深海奏汰將地板擦乾淨後,吃了泡麵搭配魚罐頭當晚餐,便洗個澡,回房睡覺。
 
    在深夜裡,深海奏汰從夢中驚醒。他抓著被單身體朝床鋪裡鑽,將枕頭蓋住後腦不停喘氣,而背部如剛從沙漠走一圈似的汗流浹背且全身發熱。傷口的刺痛越是鮮明,他喘氣的過程中能嗅出鐵繡的血味。
    他不知道何時能解決不適狀態,只知道愚昧的觸碰冰涼的牆壁及木製地板,想讓體溫下降且減緩不適感。
 
    鈴——
    外頭傳來風鈴聲,深海奏汰知道父母回來了,他吃力的起身將棉被包裹雙腳及蓋住頭,便躺在床上的壓抑呼吸緊閉雙眼。
    踢躂──踢躂──
    腳步聲不急不徐的接近,像是到了目的地般聲音無聲,深海奏汰睜開眼眸發現一位長髮的陌生男子在床頭注視他,由於身體不適的眼眶泛淚及毫無照明的關係,無法看清男子面貌,他吃力的說句,「你是誰?」
    男子沒有回答問題,卻以行動代替答覆的半跪在地,且低下頭。
 
    是在道歉?是的話,是為了什麼而道歉呢?深海奏汰想。
 
    在深海奏汰想搞清楚現在狀況是怎麼回事時,男子仰起頭,將人及棉被都拴住的摟著深海奏汰的腰,往自己靠。另一手小心的抓住深海奏汰的下巴,注視許久。
    深海奏汰因發熱的關係,頭髮被汗水沾溼的緊貼臉頰,他難受的吞口水,只想要將乾涸的喉嚨恢復滋潤,結果依然無法解決。
    深海奏汰注視眼前之人,他感覺到炙熱的視線,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種熟悉感,只知道不停喘息。
    男子看了,將臉奏近且覆上眼前虛弱的人脣瓣上。
    柔軟的舌尖靈活的在乾熱的口中翻覆攪動,像是洗車機般,連一個縫隙也不放過。而深海奏汰因激烈的吻不停溢出嗚咽聲。
    深海奏汰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正被陌人索吻,卻奇妙的事不感到厭惡,而原先不適的呼吸不順、發熱的全身及傷口刺痛漸漸緩和,只剩下快缺氧的感覺。他拍了下男子肩膀想告訴他要窒息的狀況,男子才停歇動作的離開如海綿柔軟的脣。
    男子看了看床頭的少年沒說任何話,便調頭要走。深海奏汰坐起身子伸出手要制止他離開,在要抓住男子衣角時,卻抓空。
    深海奏汰突然驚醒,他坐在床中央,發現窗外的太陽正烈,他發現是一場夢。在要走下床踩在地板時發現床單有血跡及右腳依然有傷口,只是刺痛已經不再那麼明顯了,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現實,而症狀減輕是男人所為。
 
    深海奏汰洗刷好後,吃了餐桌上父母已經購買好的波羅麵包,將有血跡斑斑的床單洗好的晾在陽臺,便跟往常一樣出門,不一樣的事心情豁然開闊。
    來到海邊,深海奏汰和以往在沙灘玩沙子。
    在午間之後,暗處走來一位男子,有著金色秀髮而臉上掛了夏日太陽的熱情穿過吵雜群。凡事與他越過的男女老少如昆蟲被花兒所吸引的注視男子的舉動,男人不在乎外人注視的望前方嬌小身影,且帶著期待。
    來到那位身影面前,男子拍下身玩沙的少年──深海奏汰,他仰望幾秒,倏然站起身,深海奏汰對男子有熟識的感覺,但是說不出是何人。
    男子蹲下來笑著,深海奏汰回了神笑著說:「要一起『玩』嗎?」男子點頭柔和的微笑。
    他們便一起堆城堡、一起戲水的到深海奏汰父母所建設的水族館裡和生物「交流」。直到夕陽西下後,男子和深海奏汰回到沙灘,道別。深海奏汰沒有多問,也沒詢問他的來歷,便和男子揮手,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因男子的出現,居民偶爾會趁深海奏汰不在時,和他搭訕。而男子每次道來都會帶不同的花且不曾說句話。而花總是會送給深海奏汰。由於人們不知道男子的名字,便稱呼他為「啞人」。
    或許「啞人」與在地人臉上的輪廓不同,長得俊俏,當在街道時,他總會吸引女孩子蜂擁而來。在身後的深海奏汰看的不是滋味,也不懂為什麼心裡會這麼難受。
 
    經過多日相處,深海奏汰總在快西下的時刻,請「啞人」和他坐在沙灘聊著拯救「海底朋友」的事,他笑著說:「在牠回到海後,好像聽見『謝謝,下次見。』的『聲音』。」說著說著看似快哭的笑靨,讓「啞人」不捨的伸手撫摸眼前之人的臉頰,且漾著春天的微笑。
     在道別前,男子會觀察深海奏汰的腳,好像有話要說卻沒說出口,而深海奏汰沒有多問。
 
    經過兩周,腳傷大致上快好了,深海奏汰以往來到海邊,卻在出門前被父母告知要和一位有錢女子結為夫婦,且會搬離這座城市。深海奏汰聞言,第一想到的是再也無法和「啞人」見面,後想的是為了父母及往後未來,深海奏汰決定後者的點頭答應。
    他來到海邊發現不遠處熟識身影正被人群包圍,許多人爭風的要和他聊天,而他苦笑的不知所措。深海奏汰站在遠處的露出微笑揮手,而「啞人」察覺他道來,他愣了一下,又漾起往常的的微笑回應。
 
 
      在結婚前一天,深海奏汰沒有往常的開心玩耍,而是坐在沙灘上堆著沙子,「啞人」看在眼裡的陪伴他左右,直到夕陽西下。深海奏汰發現太陽快下山了,才拍拍手上的沙子微笑的說:「『啞人』,明天我要結婚了,在之後要離開這裡。」接著說:「對不起,這麼晚跟你說。」深海奏汏面露愧疚的笑了笑。
「啞人」聽了,震驚了幾秒後,他搖了頭表明沒事,他笑著在沙地上寫出幾個。『在明天早上太陽出來前的時刻來懸崖碰面。』
    深海奏汏沒有問原因,他點了頭。
 
    隔天,深海奏汏瞞著父母在深夜清晨三點多時出門,他來到指定的地點,發現裡「啞人」手持一朵粉色的花遞給了他。
    深海奏汏接過後歪了頭,不曉得為什麼要送花給他,更不知道花的名字。而「啞人」微笑的將食指放在他脣上一下後移開,便覆上那柔軟的脣瓣上,兩人闔上雙眼享受兩人獨處的時光。
    移時,太陽緩緩升起,「啞人」離開脣瓣的轉身面相遼闊的大海,他揮了手微笑,嘴咬出字句來。
    深海奏汰細細攪出正確字音,他發現是道別的話,他激動的向前奔向「啞人」,而男子反倒是往後退步,他來到懸崖邊緣後,闔上眼眸露出以往的微笑,便往後傾斜的墜落。
    深海奏汰看了想抓住他,此刻,「啞人」身體出現強烈的光芒,使深海奏汰因眼睛不適的收手。
    直到聽見墜落的聲響,刺眼的光才逐漸轉淡。
    深海奏汏慌張的跑到懸崖邊往下方看,發現海上漂浮著幾珠和他手上相似的花朵。
    他輕撫嘴畔上的餘溫,隨後臉頰兩側濕漉漉的,他才知道自己愛上一位既「熟識」又「陌生」的「朋友」。而嘴上的觸感熟悉到和當時的夜晚被搶吻相似,他才明白男子就是他所救的章魚。
    他跪坐在地說著說出感謝,便流下崩潰落淚。
 
(#櫻草花:除了你,別無他愛)
 
 
    幾年後。
    在冬去春末的時分,海邊懸崖上出現一位天藍短髮至耳邊的男子,身穿全黑、無任何飾品,他手持著一束捧花佇立著。而烏雲蔽日的上空倒影此人心情的些許落下水珠,男子瞭望下方無望無際的汪洋大海,他淡淡的說著自己的糗事及快樂的事情,說著說著,淚珠不爭氣的流下。
    海浪不斷拍打著懸崖壁,如在安慰男子。男子擦著淚,釋然的笑著說。
    「親愛的,你在那裡;還快樂嗎?」
    結果問題沒得到答案,而是風的揶揄。它襲擊男人,將他帶來的花束吹得走遙遠,且浮在海上。男子望向它漸行漸遠的影子,就如他對某人早已無法挽回。
    男子笑著說。「謝謝你,已逝的陌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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