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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柳冬彌有絕對音感的天賦,他聆聽過的歌曲或是對方隨意彈奏得幾個小節,便能完美無缺地還原。由於出生在音樂家的關係,從小被父母的嚴格控管之下,在毫無娛樂的童年時光唯獨有音樂伴隨成長,使得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青柳冬彌在踏入音樂之路前,幼時在父親的個人演奏會上觀賞著那雙纖細又有力的手在黑白鍵上像是對待嬰兒般珍視地輕柔對待著,下秒,像是舞者在清澈的湖面輕快地跳躍。但在下一個樂章時,敲響出沉重的悲鳴使聽眾的心緒帶到作曲家在編曲時的情境之中。

  琴音終了,從情境中抽離的青柳冬彌倒吸口氣地摀著胸口,他感受到的是難以忘懷的揪心和一陣鼻酸的情緒,而心卻感到無比雀躍和一股炙熱的暖息。

  自從那天起,青柳冬彌被父母手拉手地踏進未知的領域。

  或許,就是自然而然地接觸,再加上因長年被束縛住的情感,才沒能正常的表達且理解自身的心情。

  在青柳冬彌明白自己是非常喜歡音樂的是東雲彰人告訴他的。

  第一次釐清思緒與父親訴說想法一事而感到開心。


 

  青柳冬彌喜歡音樂,並非只有古典音樂,並非只有街頭音樂,而是世上的所有聲音。

  噪音也好,悅耳也罷。對於其他人來說,充其量只是為了逃避自身的心理狀態的掩飾。但對青柳冬彌來說,埋沒人們所說的噪音中讓他感到安心。

 

  他喜歡著音樂,非常得喜歡。

  喜歡著能夠將樂譜裡的音符編織出作曲者眼中所見的世界的樂器,因為喜愛著所以不願傾聽使用者因不正當彈奏它們而發出損壞樂器的哭嚎。即使奏響的聲音如此驚豔,但在青柳冬彌眼中是多麼花俏又不真切。

  好痛苦,好難受。它所發出的求救信號在青柳冬彌腦海不停徘徊。

  揮去不了的偽音,彷彿自身在謊言還難受,又如同是在泥淖中無法脫身。有誰會願意拉一把?會有人?又會是誰?

  「青柳君,是不是不舒服?」在澀谷公園練習的Vivid BAD SQUAD,連續不間斷地練舞和連續練唱一小時左右,小豆澤心羽忍不住與對方搭話,臉上掛著擔憂,她小心翼翼地用雙眼窺探著青柳冬彌有些渙散得眼神。

  「確實。臉色看起來很差,要不休息一下?」白石杏聞言,湊過去看一眼後,頻頻點頭。

  「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東雲彰人來到搭檔的面前,手搭在友人的脖頸,將耳朵湊近聆聽。

  「在路邊聽到小提琴的演奏,所以......」青柳冬彌垂下眼,氣顯得無力,但咬字依舊清晰。

  「所以就心疼它,導致腦子裡都是小提琴的演奏是嗎?」東雲彰人聽出要點後,將重點道出地詢問。

  「對。」

  「果然是這樣。」東雲彰人頓了頓後,嘆息地理解道。

  「抱歉。因為我影響到練習。」青柳冬彌見夥伴的反應,立即致歉且感到愧疚。

  「沒事啦。冬彌只是很喜歡音樂才會有的反應,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狀況。」東雲彰人空出的一手揉亂青柳冬彌的頭髮,像是朋友的玩笑般要對方振作。隨後與白石杏、小豆澤心羽說道:「杏、心羽你們先休息,我和冬彌到遠點的地方。」

  「好的......希望青柳君身體狀況能好些。」小豆澤心羽慌忙地與兩人暫且道別。

  「這樣啊。那你們趕快走吧。慢慢來。」白石杏理解後,隨意招手地送走他們,便與小豆澤心羽到塑膠長椅休息。


 

  兩人為了遮蔽外頭的耀眼陽光,來到溜滑梯底下。

  「冬彌坐著,還有閉上眼睛。」青柳冬彌背對著東雲彰人坐下。

  東雲彰人雙手遮蓋住青柳冬彌的雙眼,在友人耳畔練起發聲後,開始清唱。

  清唱一曲後將手移開,青柳冬彌原本還發白的面部,逐漸恢復血色。

  「謝謝彰人。」

  「不用客氣。下次有發生事情直接和我說。」東雲彰人拍著胸脯說道。

  「好的。」

  青柳冬彌闔上灰色的眼眸開心地笑著。他喜歡著音樂,喜歡著Vivid BAD SQUAD和世界的人們。但此刻清楚的知道還喜歡一件人事物──喜歡著當初願意將長期沒入黑暗的他,從中拉一把而拯救他的英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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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