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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為什麼要與人抗爭?或者說,天才是為了追求高遠且虛幻的理想,並無與凡人有任何接觸,甚至沒看一眼身邊的石子,便快速與之遠離。


 

  男人一身黑色燕尾服,如黑玫瑰的領花在脖子肆無忌憚地綻放,使他難受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支支吾吾地張口注視臺上的指揮者。

  音符纏繞在男人四肢得捆綁,又化成如活蟻在他皮膚四處亂串。隨後人聲隨音樂起伏如猛獸在男人周圍環繞,男人因四肢無法動彈是一塊任人宰割的獵物,只能眼睜睜地等待下秒被入口的瞬間。

  男人輕喘,不知是因被蟲子閒逛而發癢地扭動身子,還是因要被下肚的剎那而顫慄。

  他在音樂奏起的過程中思索著問題所在,卻從未思考過一個問題。

  ──其實人一生下來,並不是天才及凡人為區別。而是在經歷過磨練打出圓,導致成為是眾人矚目的神才。

  ──只是比任何人早幾步熟悉某一塊事物上,並非稱得上人民口中如此厲害。


 

  被稱眾人喝采的青年,他看一眼遠處──是自家的父親──李奧波德莫札特。見父親點頭後,青年便與台下民眾來個花俏的鞠躬。

  今天是青年與父親第一次在維也納相聚的一天,也是里奧波德身為父親來看兒子現在的成就與成果。


 

  在包廂外頭的維也納中鼎鼎大名樂師長──安東尼奧薩里耶利,他從桌上取一帖手帕擦拭額頭及頸後的細汗。隨後捕捉到霎那空檔的情緒──神才與親人無語而互動的喜悅,他緊握雙手成拳,可說是既羨慕又不得不稱讚對方的曲目如此美好。

  他沒受過因親人主動前來關切的喜悅,或是收到寄來關心自身狀況的信件,導致無從理解親人關心到底算是幸福,還是與湖面一樣如此平淡無常的事情。


 

  薩里耶利來到後台,他看到莫札特父子見到自己的情緒,除了厭惡外,還有些許無奈。薩里耶利不解,但還是漾起不失禮得微笑和兩位道安,並與沃爾夫岡莫札特傳達約瑟夫二世於後天的下午會到宮裡,要和沃爾夫岡莫札特詢問歌劇的事情。

  傳遞完後,薩里耶利便和莫札特父子道別。


 


 

  約瑟夫二世離開宮中後,官員們分成兩邊的互相指指點點對方的方案不夠完善。

  則站在漩渦中心的莫札特和薩里耶利互視彼此,無厭惡且眼裡無任何情緒地注視他人神情──看似毫無相關的兩人,卻是導火線的源頭。

  此刻人群從理性對話轉為肢體接觸,莫札特及薩里耶利是路人淡然地觀望民眾打鬥的場景,似戰局──像極羅馬競技場為勝負而不擇手段的鬥爭,而薩里耶利及莫札特是在一旁喝彩的觀眾群之ㄧ,只差沒有加油添醋地為任何一方打氣。

  莫札特面向群眾,在喧嘩中以像是開玩笑的口吻,語氣偶爾高亢,音量只讓身旁的樂師長聞言地說道。

  「人為什麼喜歡爭鬥?」

  「成就、榮譽,以及自尊真的有很重要嗎?」

  薩里耶利聞言後,他轉頭看青年的嘴角依舊是好看的幅度所揚起地笑靨,而眼神卻是滿是憂傷。薩里耶利眨眨眼看不清對方此時心態到底是以看戲,還是為人與人只能以暴制暴的方式來終結而感到憂傷?

  薩里耶利在要開口之前,察覺到青年因自己的一舉一動而嘴角逐漸垂下。他闔上嘴巴,低下頭看著地板往群眾接近一大步,便思考起青年的問題、語氣並非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薩里耶利停歇腳步,注視青年,而莫札特對於無語的答覆未感到不悅,反倒是滿意男人的答案,漾起比方才還有情感的微笑,卻又使薩里耶利感到異常冰冷。

  「或許有人說過,人因摩擦而壯大自己,但壯大後反擊,這惡性循環到何時才會到此為止?」

  「用我們能明瞭的方式來述說吧。比如音樂家們為了能更接近Muses所譜的音符,為何不一起共創美好的樂章,享受當下呢?」

  薩里耶利吞口水,他頓時將方才的舉例聯想到和青年的立場。

  「所以,大師──你是如何想得?」

  「不──

  「該不會是想說不知道吧。」莫札特聞言一個單辭的瞬間,便大步靠近薩里耶利:「親愛的大師,別否認。其實您心裡也很清楚不是嗎?」語畢,莫札食指指尖大力點在樂師長左胸口,便甩頭離去。

 

──

原本這篇才是真正的薩列里賀文,結果一開虐就到這裡結束。

已經掙扎兩個禮拜,增加沒多少字,所以這篇算是棄搞了;;嗚嗚,原本想說,有生之年要給薩老師完美的結局的。

很捨不得,因為片段都是我很喜歡劇情,算是我設想到的莫薩互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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