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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日記。
  於七月十三日,在維也納結識一位斯泰凡尼的劇院總監,寫一本德語的劇本,而我為它取《後宮誘逃》為名。看完劇情的我,深信它一定會大作。
 
  隔年十月初。親愛的父親你終究還是來了。很榮幸被見證──我的歌劇。然而討厭的樂師長也來了。雖然知道自己的作品只要讓人一聽,肯定會被臣服且愛上的,除了羅森伯格外。
  於是縱使自己在宮廷中碰面,或是繳交樂譜時不說破。看那位樂師顫抖的手指及難以言欲得模樣,真的是憋著忍笑到肚子好痛。
 
  演奏結束後,邀請父親來家做客。雖然您不太喜歡這位妻子,並對她所作的事情大罵。但我知曉您是為我們家經濟的問題擔憂。
 
  十一月底。親愛的父親收到信函,決定離開住宿地回到故鄉並安排新劇的事情。還不忘離開前,看著我臃腫的身軀,眼神並沒擔憂,而是無奈。
  可能是因為從八歲到國外演奏開始,因溫差大且身體本來就弱,導致發燒三天左右。也可以說每次演奏都抱病完成的。
  即使有好點,但病症依舊糾纏,死黏在軀殼四處。於是開始藉由酒來麻痺疼痛,用言語挑逗身旁人來增加樂趣,也還能讓許多人記得自己的音樂。
 
  在隔年一月,因酗酒而摔倒。這是第二次重摔倒。沒想到隔幾天開始嘔吐、全身發冷又發熱,聽著醫師的建議服用大量安慰劑減緩發熱症狀。雖然有暫時緩和,但等藥效過,依然復發。
  不巧在宮廷的花園和女士們嘻戲被樂師長發現,雖然沒大不了的。但有一瞬間看到地板及人上下顛倒,便當場昏倒。
  現象已經長達十幾年,偶爾會有的現象。但沒有說出口的原因是能將它當作靈感的點子。
  昏眩失去意識後,我迷糊地甦醒,才察覺回到住家床頭。妻子等久地在一旁熟睡,看到遠方坐在椅上嘴裡叼著煙斗的樂師長,在客廳的黑色鋼琴譜架上創作。
  真是稀奇的景象。焦躁地創作,寫一會又丟一旁。
  雖然畫面可愛極了,但還是每天寫信批評這位樂師長的作為。有一半我承認確實是捏照的,或許心裡絕大因素是約二皇帝只喜歡樂師長的歌劇,而不時和父親發洩煩惱。
 
  於五月底前兩天,收到家鄉寄來的信。姊姊說父親的逝世及期望,甚至留下生前喜愛的煙斗,將它交給我。猶如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撫摸它的幅度,不禁想起從小未真正瞭解父親的想法。然後,現在病症沒有減緩反而加劇地臃腫且發臭地流膿,便深信自己快活不了多久。
  妻子依然鼓勵著我,聞言的當下是哭了。身體似好般整個狀況好多,且創作許多樂曲。
 
  六月中,安東尼奧邀請來住宅閒聊創作一事,聊著聊著意外投緣。甚至成了朋友,但他始終不承認──真是奇怪的傢伙。
 
  十二月中。親愛的日記,在演奏前的休息室,看到那位安東尼奧的樂師來了。而我渾身不適地狀態站在舞台前,不時被好友、學生擔憂狀況。
  在演奏完,一個腳軟且臃腫的身軀無法支撐,導致當場倒地且起不來。
  全場觀眾都震驚,第一衝上前的不是學生,更不是演奏師,而是安東尼奧。
  片刻的當下,感慨自己實在是太少瞭解對方了。
  我想,再過幾日可能就該走了。安東尼奧在那天遺留下的煙斗附上一張皺成一團的紙條,裡頭字跡因水而暈開,大體意思是將煙斗留下作為到訪的禮品,且告知會每日來探望。
  他確實是做到了。但沒多少時間,我知道。甚至連握筆都困難。
 
  日記寫到此,便沒有下文。則後幾頁被撕下來。但翻到最後寫著,「安東尼奧已閱」及「為好友沃爾夫岡•莫札特道安」的模糊字樣來作為結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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