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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札特從大廳奔到樂師長的琴間,手握紙袋,而包裝中有數多根餅乾。他沒有敲門地踏入敞開大門的房間,並在一波又一波人潮中尋找心理所想的那位高冷的樂師長。
  「安東尼奧。」莫札特見到的第一眼高興極了。像是發現不得了的事物原地蹦跳,眼睛瞇得細如線般,笑靨如向日葵耀眼又燦爛天真地面容。他一蹦一跳地推開羅森伯格,也毫不在意一位男性學生在樂師長幾尺的距離認真地彈奏還擠過去,這可是會撞上心裡所戀之人。
  確實坐在椅子上的莫札特,隨心所欲彈奏出心中快滿溢出的幸福。以黑白鍵奏響樂聲來寄託地述說此刻的快樂。
 
  還在樂師長身旁討論演齣歌劇排演的事情,卻被不速之客打擾。甚至擁進崇拜莫札特的粉絲擠入狹小空間中,將原本還圍繞在樂師長身旁的官員衝散。因四處碰撞,導致擺設的飾品掉落地面。
 
  樂師長隨手揮揮,示意官員離開。蹲下身看一片狼藉的地板的樂譜及房間擺設品,感到悲劇。但因還沉澱在方才彈奏出甜膩的音樂情境之中,不知該憤怒,還是該為能聽見莫札特的創作而由衷開心。
 
  直到最後一個音節結束後,樂師長的獨特嗓音如刀刃般,在歡呼、喝采夾雜的喧嘩中劃破,使聲音戛然停止。
  「莫札特!」一刻的怒息使包圍兩位的旁觀者,足以被鎮壓地後退幾步。
  「Oui ?找我嗎?大師。」
  然而莫札特如被喜愛之人呼喚般,漾著如蜂蜜還甜美的笑容轉頭,毫不在意滿臉驚恐的人們,慢悠來到還蹲在地上的樂師長面前。
  「莫札特,找我需要那麼大的排場嗎?」薩列裡見對方道來,低下頭盡可能不去看足以灼傷的笑靨。
  「Oh,薩列里──我是無意這樣做的。何況自己太過耀眼是無法掩蓋掉的。」莫札特聞言,單膝跪下地覆上眼前男人的雙手,一手意思意思的揮向群眾,如主持人在介紹來賓,但實際上卻是炫耀自己的光芒即使被遮掩,依然如此奪目。
 
  「先不說這件事了。」莫札特鬆開手地起身:「聽遍街的女孩們說,一起吃pocky棒表示能增進彼此感情。大師,要不要一起嘗試?」語落,從袋子中取出一根。將未塗的餅末處叼在嘴巴,則已塗上香草口味的餅乾朝外。
 
  「莫札特有實驗精神很好。但應該找女性證實,和身為男性的我完成此事,是件好毫無意義之事。」薩列里見甜食在眼前出現,眼神倐然一亮地緩慢起身,隨後似怕看出失態般黯淡下來。
 
  「別這麼說,大師──因為總是和您相處的不好,所以想實行,讓兩人的橋樑確實搭建好。」莫札特微微笑,便大步靠近薩列里,用極為真摯地眼神注視眼前原先冷靜又一臉拒之門外的面容,被青年倏然接近地用十分真誠的雙目對視,被嚇得怯步。
  「大師──答應嘛!」在瑟瑟發抖的同時,莫札特以強硬的肯定句口吻,再次踏一大步走近男人,漾著如狗對主人撒嬌似的露出水汪汪神情。
  樂師長無奈地闔上眼眸,又按了按太陽穴。隨後見青年眼神將話完畢的霎那眼神放軟些──算是任性的Wolfgang Amadeus Mozart 最大的讓步。
  薩列里沉默,他知道自己始終無法逃避莫札特的熱情,及才華洋溢地譜出的音符在奏樂中夾雜難以察覺的雜情感肆意妄為的宣洩。是活物吞噬他,又如惡魔低語逼得讓他把身上重重盔甲退去並繳械武器,將身心託付於他。
  「算了。吃就是了。」
  「太好了。」
  薩列里緩緩靠近在青年嘴裡咬得餅乾,上頭塗有月光黃色料的光澤,看似可口又鮮甜。在莫札特滿臉期待地佇立等待注視下,以及圍觀民眾叫囂,吃下去、吃下去的口號。薩列里只硬著頭皮靠近餅乾。
  
 
  在差三公分的距離時,樂師長瞄一眼青年勾起嘴角勢必得逞的笑靨,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科動物,瞪視眼前的人,隨後食指及大拇哥握住餅乾。
 
  啪嚓──
  傳來清脆的餅乾碎掉的聲音。莫札特這才困惑地望嘴裡咬得pocky被折斷,且留下來的餅乾很剛好沒塗上香草的果醬。他眼睛死地注視男人細細品嚐又笑得十分開心的神情。
  「大師!不是說要一起吃的?怎麼自己吃起來了。」
  「嗯?有留一小節。所以還算數。」樂師長拍拍手上的屑,看滿臉難過的札特,嘴角止不住地勾上來。
  「不算數,不算數。重來。」莫札特如又哭又鬧的孩童,抱住作勢要往門口離開的男人的腰部。
  「莫札特,請放開。還有事要忙。」薩列里輕拍腰上的手,感到又氣又好笑。
 
  ──這一天伴隨著人們的見證下,是個歡樂又無奈的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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